刀剑峥嵘炎血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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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霸歌】丘山

自己想看很久的铁匠×教书先生,可能有独轮车【】

 

少无适俗韵,性本爱丘山。

 

盛夏的白日很是闷热,水面上漾不起一丝风,好似憋着一阵雨。午后柳归回来,提了两支莲蓬,是半路遇上货郎花一个铜板买的。阮荻原本躲在树下的阴影里看书,一张瑶琴被丢在一边。听见院门吱呀一声响,抬头便见到柳归,立刻扔了书本,三两步跑过来扑到他怀里。

柳归从炼铁的炉子边出来没多久,脱了上衣搭在肩上,一路走过来一身黏糊糊的大汗,连忙往一边躲开,摸了摸她脑袋,把手里的莲蓬递给她。阮荻坐回树下,开始认真地一粒粒剥开来吃。

柳归瞥了一眼那本被扔在地上的书,封皮上书几个大字,《夺刀记》,不知又是哪里得来的传奇小说,便轻轻敲她脑袋:“怎么不好好练琴,老是看些杂书,一会你师父又念你——你师父人呢?”

小姑娘吐了吐舌头,指指里屋的方向,接着低头剥她的莲子,看起来毫无悔改之意。

柳归先绕去后院天井打水冲了个凉。进了屋便知道自己多虑,大约是天气太热,连秦遗声也跟着犯懒,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午睡,看样子是没什么心思管教阮荻。门开时他听到动静,偏了偏头,问:“柳归?”

“嗯。吵着你了?”柳归从衣服里摸出一封信来,放到桌上,“遇上信使,说是你的家书。先歇着吧,睡醒了再看也不迟。”

“怎么这时候回来……”秦遗声揉揉眼睛坐起来,“吃过饭没有?”

“吃过了。没什么生意,干脆早点关了铺子回来——这大热天的,我还去守着炉子。你们倒好,徒弟在院里偷懒,师父在屋里睡觉。”柳归蹭到床上来,秦遗声打个呵欠,往里面挪了挪,给他让点位置。

“小孩子精力旺,不爱睡,随她去。”秦遗声闭上眼睛躺下,柳归的手摸到他脸上来,他刚淋过冷水,皮肤还带着微微的凉意,“……都赖你,这会倒是不困了。”

柳归把他揽过来亲他嘴唇,手指开始往下面移:“那别睡了,做点别的?”

“……”秦遗声懒洋洋地推他一把,“大白天的发什么春……阿荻还在外头。”

“那你别出声。”

秦遗声快给他气笑了,但架不住柳归这几年撩他越发熟练,很快嘴里就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。枕席上贪欢一晌,秦遗声搂着他迷迷糊糊地又躺了一会,大半个下午都要过去了。他起身去桌边倒水喝,顺手拆了桌上的信。

 

惊渡镇统共只有一个教书先生。秦遗声来之前屋子里住的是个年过古稀的老儒生,屡试不中后心灰意冷回乡。他驾鹤西去后过了一年,秦遗声买下了这小院,开私塾收几个钱过活。

不晓得穷酸书生有什么好,话本里同小姐好的是他们,抛妻弃子另结新欢的也是他们。然而秦遗声长得是很俊的,又年轻,哪怕身边带了个小女孩,平日里来去也少不了被暗赠的香帕秋波。秦遗声一概只当不知,久而久之他都快搞不清自己是个柳下惠还是段木头。柳归比他晚来镇上一年,说是北边逃过来的流民,拿剩下的家当来寻个生计,隔了他的小院一条街盘了铺面,开了个铁匠铺子。秦先生三天两头去隔壁药铺里抓药,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。柳归看着他一身粗布衣裳目不斜视地从自己面前经过,拐进药铺,又看着他出来,直到隔壁黑衣的大夫看他的眼神都不对起来,才收回了目光。

滚烫的铁汁倒进模具里,冷下来就有了形状。

柳归向来是个行动派,第二天就开始有事没事前去套近乎,还天天给阮荻带糖吃。医馆里大夫事先跟他提了一嘴,秦遗声想了一阵才隐约有这么个人的印象——他还去他铺子里买过一把菜刀。直到人站在面前,才变得清晰起来。然他也没见过这种铁匠,生得人高马大,收拾收拾长得一表人才,还很会说话,听得他十分受用,一来二去滚到床上,脑子里还有点懵。

隔天他讲礼记,饮食男女人之大欲,底下一群半大孩子跟着有口无心地念,阮荻闭着嘴,看一眼书,瞟他一眼。

……反了天了。

这时候他才发现柳归这人是甩不掉了,对方甚至还不要脸地搬来一起住,秦遗声毫不手软地收了租金,转头都成了阮荻的药钱,落进医馆那个万花出身的大夫口袋里。

也是住在一起后柳归才知道秦先生没事,有事的是他徒弟——开始他还当阮荻是他女儿——小姑娘小时候大病一场坏了嗓子,说不出话,家中余钱大半换成药汤灌下去,可医馆那个大夫也算妙手了,一年多下来仍没有什么起色。

 

日子一天天过下去,冬去春来,花谢了一遭,转眼间又是盛夏。秦遗声想起他初到惊渡镇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节。那封信是家信,只是写的人是他师姐,寥寥几句寒暄,还要他多加小心。秦遗声慢慢饮尽了那杯茶,把信纸原样叠好,打开柜子,同其他的信放在一起。

 

晚上果然下了雨,电闪雷鸣。阮荻没吃晚饭,捂着腮帮子哼不出声。秦遗声知道她又是牙疼,一边数落一边让她含着冷的井水镇一镇。可这回疼得没个时限,她到了夜间也睡不着。

“以后不许给她带糖吃。”秦遗声叹口气,起身去里屋拿伞,“我去医馆瞧瞧,兴许谷大夫还没睡,跟他讨剂镇痛的药来。”

柳归把他摁下:“雨大,我去吧。”

秦遗声想了想,说也行,把伞给他,去灶间给阮荻熬粥喝。

 

柳归撑着伞,倾盆的暴雨还是湿透了大半身衣服。医馆早已关门了,从窗户的缝隙还是能看见里面如豆的一点灯光,映着墙上闪烁的人影。

柳归敲了敲门,喊了一声,没人应。他耳力一向好,贴近门听了听,里面隐隐传来婉转呻|吟,淹没在雨声里。

……这就不好打扰了。

 

柳归有些头疼地在门口站了一会,转身往回走,想着该怎么先把阮荻哄睡了再说。几个披着蓑衣的人匆匆经过,拐进街角暗处里。

柳归脚步一顿。

“哎——柳铁匠?这么大的雨,出来干什么?”

他猛然回头,倒是把更夫吓了一跳:“呦,这是怎么了,秦先生病了?”

柳归吐了口气,笑道:“不是,阿荻贪嘴,闹牙疼呢。想来向谷大夫讨点药,他好像歇下了,还是明天吧。”

“啊呦,这小姑娘还真是多病多灾的……”镇上的人对阮荻的境况都有数,更夫喟叹了几句,向柳归劝道,“既然如此就早些回去吧,近来晚间还是少出门的好。”

“怎么了?我瞧着白天多了些官府的人。”

“说是追查一伙流寇,通缉令都贴出来了。”更夫道,“哎……谁知道呢。过两日可能要宵禁了,还是小心些吧。”

柳归道了谢,慢慢往回走,没再见到方才擦肩而过的一伙人。回去才知道秦遗声已经把阮荻哄睡了,在房里点了一盏油灯,边看书边等他。柳归换下身上淋湿的衣服,告诉他医馆的事。秦遗声了然地点点头:“那算了,明天你带她去看大夫吧。”

柳归若有所思道:“从前竟然不知道谷大夫身边有人,白瞎了那些装病去看他的姑娘们啊。”

秦遗声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:“别人的事你少管。”

柳归搂过他亲了一下:“不管。”他说了遇上更夫的事,唯独隐去了那几个蓑衣人,秦遗声听完哦了一声,没什么反应。柳归吹了灯,跟他上床去睡了。

一夜无梦。 

tbc

写日常让我幸福,想剧情使我头秃,先把写完的发出来爽一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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